18、玩笑

而另一边,景越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本以为自己见到景原会紧张,结果却熟悉的像是相处了多年的兄弟。想起相处起来同样自然的景家父母,景越不由头疼。融合了原主部分记忆,代替着原主进行生活的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而原主呢?也跨越世界,到他原本的身体里去了么?

胡思乱想一整晚的结果,就是景越成功失眠,直到凌晨三点多才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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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品说,一闭眼、一睁眼,天就亮了。景越被五点半的闹钟吵起来的时候,精神恍惚的想:小品老师诚不欺我。

大概是景越表现得过于精神萎靡不振,就连脑袋磕到车窗上也依旧睡的不省人事,秦叔在将景越送到校门口之后,忍不住担忧道:“小少爷,别撞树上。”

都说flag不能立,经秦叔一提醒,景越还真就迷迷糊糊的直接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嘶——!”对面的“柱子”上传来吸冷气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柱子兄。”景越迟钝的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柱子,打算向右绕行,可那根柱子却像是长了腿,景越往右,“它”也往右,景越往左,“它”也往左。

景越彻底不爽了,伸手就想把眼前的东西给推走,刚碰上那根柱子,还没来得及感叹一下这太阳居然把水泥柱都给晒热乎了,手就被人给抓住了。

“景越!你往哪摸呢!”

景越:“……”卧槽!柱子成精了!

刑舟大清早就在学校门口堵景越,没想到人是

堵到了,却有点奇怪,眼见景越的“安禄山之爪”已经摸到了自己胸前,刑舟终于忍不住抓着景越肩膀开始大力摇摆起来。

“……刑舟?”感觉自己早饭都要被晃出来了,景越才迟缓的将大脑和眼睛同现实世界接轨,“你找我?什么事。”

大概是景越有点精神不济,平时神采飞扬的桃花眼都垂了下来,纤长的睫毛轻轻的搭在浅咖色的眸子前,配上景越因睡眠不足而慵懒又酥软的声音,整个人都像一只勾人又高贵的布偶猫。

刑舟……刑舟本来想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在他的设想里,他应该像以前那样,气势汹汹的抓住景越的校服领子,质问他昨天有没有把自己在篮球场聚众斗殴抢夺地盘的事告诉老裴,然后景越会轻蔑且不屑的一笑,并且说一句“劳资就是告了又怎么样”,然后扔掉书包和他来一场男人间的决斗。

可是现在这状况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副被校霸欺负了的小可怜的样子?!

在景越通透澄澈的目光的注视下,刑舟别扭的偏头不看他,眼神却仍旧不屈的控制不住朝景越那边瞟:“你……你要陪我跑步吗?”

淦!怎么说的和要不要和我约会似的!刑舟内心疯狂蹦迪,强掩心虚的补充道;“过几天不就运动会了么,你也不多跑步练练?。”

景越:“……你说什么?”这得多大仇,才专门在他睡眠不足的时候抓着他跑步,更何况他还想早去教室补个眠呢。

“bu……”景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胳膊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大力,把他连人带书包往小操场拽去。

“卧槽!刑舟!你给劳资等等!我昨晚失眠了,你这是想要我猝死啊还拉我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