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唐颂那一双似蕴藏着无尽委屈与期待地眸子,夜祁黎再度败北,将她抱进了浴室。
“夜祁黎,在重症监护室时,扎在我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正是那个东西强行将自己的意识和身体分离。
“你是说麻醉针吗?”夜祁黎不清楚,当时是因为唐颂为了救自己消耗了太多精神力晕倒的,还是因为那两根麻醉针而失去了意识。
“麻醉针……麻醉针……”唐颂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脑海中闪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别乱动,小心伤口沾到水。”夜祁黎将身穿睡袍的唐颂放在浴缸旁的石台上,说是泡澡,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在泡脚。
他蹲在一旁,确认花洒中的水温适宜后,这才轻轻转向唐颂双腿和左侧没有伤痕的身体。
“哪有人穿着衣服泡澡的?”唐颂扯开包裹严实的宽大浴袍,露出里面清凉的吊带睡衣,“而且,我哪有这么娇气?”
夜祁黎见状松开了一颗白衬衫纽扣,将调到最低的水温喷向自己,这才努力平复周身燥热。
良久。
“那就当是我娇气好不好?”夜祁黎放下花洒,拧了一块温热毛巾轻敷在唐颂露出来的右肩伤口旁,沿着伤处仔细擦拭,声音亦如水雾般温柔,“老婆大人。”
“我不想你身上留疤。”身后男人手上还带着沐浴露的好闻味道,撒起娇来竟比那蜜桃味儿的唇膏还让人觉得美好。
“……”对于夜祁黎的称呼和撒娇,唐颂大脑有一秒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