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婚第一夜就……遭了雄主厌弃吗?

他闭眼回忆近段时间与雄主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自己恃宠而骄有诸多逾越冒犯之处。

他掀开薄被从床上起身在床尾处跪了下来。他想,待会儿一定郑重向雄主请罪,只希望雄主罚了他之后不要太过生气,最好……最好还能原谅他。

多愁善感的雌虫,正沉湎于顾影自怜的泥淖里无法自拔。

而尊贵无比的雄虫殿下,此时正偷偷躲在二楼游戏厅里自怨自艾。白天对雌虫满嘴骚。话,晚上却怂得一批。

对,他就是传说中那个平平无奇的——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他对上次进化时失去理智导致阿昭伤上加伤体无完肤有了一定的阴影,眼见天色越来越暗,为了躲避新婚同房这件事,他很怂很怂地跑到了游戏厅里,想一直待到午夜时分雌虫熟睡时再偷偷潜回屋。

计划很完美。

可当真正实施起来,又觉得难熬极了。

就像一把巨斧将它一分为二,一半掩藏在黑暗里叫嚣着即刻回屋将雌虫拆骨入腹、嚼碎品尝,一半伫立在光明中嘶吼着无情镇压他那凶兽般隐秘心思。

双方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两败俱伤,或许是黑暗那面稍胜一筹。总之,还不到午夜时分他就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屋。

谁曾想不仅没有如预料般看见熟睡的雌虫,反倒是看见一只不着寸缕耷拉着脑袋跪在床尾处的虫。

贺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