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也敛去了平时懒洋洋的姿态,费力抽取身上为数不多的精神力,蜉蚍撼树一般咬牙抵抗。
“雄主。”
阿昭软软的语调响起。
贺翊通身吓虫的气势尽数收敛,似笑非笑地勾唇,“菲比阁下,麻烦您走这一趟将礼物全数带回并转告霍华德会长,心意我收了但礼物我绝不会收。”
抬袖擦掉额上冷汗,菲比在心里将霍华德那个笑面虎骂了个狗血淋头,难怪他接下这趟差事时对方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是被当作木仓使了。
他站起身腿肚子打着颤勉强恢复了镇定,“好的,那我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
眨眼间,访客们如潮水般退去。
客厅重新变得安静起来。贺翊弹了个脑瓜崩在雌虫额上,“亲爱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从未想过要别虫!”
“我连坐飞船都头晕,更何况是脚踏两只船呢。”
媳妇儿,我是清白的!
昭额上像是被什么啄了一口。麻酥酥的。雄虫指甲与他眉心相碰的一刹那间,他脑海深处那颗棱锥状的纯金色虫核狠狠地颤了颤。
雄主刚在他心中建立起来的高贵冷艳的气质,转瞬间轰塌,又变成了温和软萌。
内心深处的喜悦喷涌而出。他换了一只踮着的脚尖仍旧半蹲着身仰头望向雄虫,细碎的金发随着姿势变换微微晃动,“我信雄主,永远信。”
他相信此刻的雄主是真心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