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稍微冷静下来,定定地看着正盘腿坐在床上的雌虫,“我叫你?,怎么不回应?”

下午回来修复好虫核后,雌虫就昏睡了过去。他也有些困倦,就抱着雌虫到大卧室里一起睡下了,没想到睡得并?不安稳,噩梦中惊醒后就发现噩梦成?真——雌虫不见了。

他心急如焚。疯了一样在家里找。

可阿昭明明在家却不回应,是在生他气吗?

昭低下头小声说:“我没听?见,这卧室隔音。”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让雄主担心了。

“你?怎么去了那间房?”大卧室不舒服吗?贺翊目光审视地盯着对方。他脚下一转,下了楼梯向2楼走廊走去。

雌虫瞥了雄虫一眼,双手不安地揪着床单,他埋下脑袋,语气中带着些许复杂:“这是您说的。”

“我说什么了?”贺翊愣了一秒,黑眸微眯。

雌虫一双冰蓝色眼眸一瞬不瞬地望向光屏上的雄主,看了一会儿后才慢吞吞开口:“您说过以后大卧室和对面那间,我都不许进。”所?以醒来后他就很识趣地听?话滚出了雄主的大卧室。

贺翊后知后觉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无奈扶额,“是我的错,你?回来睡吧。”一边说他一边拧开了雌虫目前所?在那间房门。

通讯挂断,他走到床前将雌虫抱起。

昭伸手搂住雄虫脖子,下一秒又?触电般撤下。雄主说过,要管好自己的爪子。

贺翊失笑,心尖泛上密密匝匝的心疼,他尽量放缓嗓音说:“阿昭,你?搂吧。”

怀里的雌虫像一个?乖巧的棉绒玩偶一般,软乎乎的沾染了热意。雌虫略显苍白的侧脸紧贴着贺翊紧绷的胸膛,一股奇异的力量透过皮肤钻进血肉,直击他数十年如一日?平稳跳动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