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雄虫差点心软了,但也只?是差点。

因为精神力丝反馈回来的信息告诉他,此刻的雌虫心里面压根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情绪,有的只?是快要压抑不住的笑?意森森。

心里刚升腾起的那点怜惜情绪转眼便消逝了,只?留下了哭笑?不得,他差点忘了自家雌虫是个戏精。

贺翊一把扯过?雌虫手里的毛巾,摊开一看,果真有一小撮黑色短发孤零零的躺在那儿。

这一撮孤苦伶仃的毛发就这样永远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充满智慧光芒的大?脑袋。

他没好气道:“瞅瞅你干的好事。”

从毛巾上的发量看,他估摸着?头上大?概是秃了一个小圆圈。应该不甚明显,不仔细看兴许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如果照着?这个趋势每天?薅一小撮的话,他还是会?有秃头的危险。

雌虫用两只?手蒙着?眼睛,头无力的垂在胸前,用带着?鼻音的软软声调说,“我的错。”

哭了?

无论是真哭还是假哭,当哭腔传入耳膜时雄虫的心都软了一大?截。算了,一个植发手术的事,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

雄虫微抿着?薄唇将?毛巾团成一团,一个用力抬手抛进了垃圾桶,他抬腿挪上床将?雌虫揽进怀里,一手揉着?灿金色的软发一手轻抚着?后背低声安慰道,“别难过?,都是毛巾的错。”

雌虫唇角翘得老?高,有了今日份的抱抱,他怎么会?难过?呢?开心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