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雌虫提起这事,贺翊的瞌睡瞬间清醒了大半,他合上的眼睫微微颤动,翻身背对雌虫后才?开口回道:“呃,我诈他的。”

“虽然?换了身份但他没改名嘛,虽然?字不同但读音是?一样的,还有他们团成员头上那明晃晃的红色丝飘带,我诈一诈他又不亏,这不就成功了吗?”他略有些心虚,他其实?是?通过精神?力查探出对方情绪有异样,但这个不能告诉阿昭。

因为在虫族雄虫的精神?里只有两个用途,那就是?安抚雌虫和精神?力攻击。而他这种能够探测情绪的精神?力闻所?未闻,而且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各虫隐私的冒犯,他不确定自家雌虫能否接受一个可以时?刻探知心底秘密的雄主?。

听了雄虫那一番合情合理的分析后,昭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还可以这样?

“雄主?真厉害!”他感叹道。

“哈哈,一般般啦。”贺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光线黯淡的卧室里他微微发红的耳根,厚着脸皮接受了这样的夸赞。

见?雄虫这幅作态,昭似乎明白了什么,雄虫有事瞒着他。

前几天他们虽然?睡着不同的被窝,但雄虫总是?面朝着他,而且他们挨得极近,近到鼻息间充斥着彼此呼出的热气。也正是?因为可以呼吸交缠,他才?没有坚持每晚都偷偷钻进雄虫被窝里。

作为枕边虫这么久,他哪里不知道刚刚雄虫那幅表现就是?明显的心虚了,所?以雄主?没说实?话或者说没有将全部实?情告诉他。

理智上他很清楚,每个虫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而且他也有许多秘密藏在心中未曾向雄主?袒露过。雄主?现在不愿告诉他,他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