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初次坠入爱河的普通雌虫一样。一方面对自己造成雄虫受伤自责愧疚,另一方面,又对雄虫发?怒惶惑无措。既想安抚住雄虫的怒气,又怕自己笨嘴拙舌反而弄巧成拙。

“别生气,求您。”

他的语气甚至有些卑微。

贺翊怀着满腔怒气给对方治疗血淋淋的伤口,他明明气得咬牙了?,可当目光扫到?对方那幅戚戚然模样时,积攒起来的怒气便?像被?针扎过的气球一样。

转眼便?瘪了?下去。

银白色的月光下,他近距离看着对方那血色尽褪的唇瓣。

像是薄薄的羽纱,抚过心脏。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对方总是能够轻易挑起他的情绪,有时候做出让他火冒三丈的事,但有时候又实在无辜纯澈,让他想要守护。

如果说初见时,他只是肤浅的喜欢,甚至还掺杂了?一些对同伴的渴求。那么现在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对方,那是一种纯粹的、深深的喜欢。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只关乎于情爱。

他起身,趁着皎洁的月光,吻上了?那张苍白的唇。

此?时此?刻,两片泛起粼粼波光的心湖,在静谧的月色下,得到?了?慰藉。他们呼吸开始紊乱,眼尾也逐渐泛上了?潮红。

蹲着的姿势并不舒坦,不多时,雌虫便?被?按倒在了?草地上。

动作轻柔而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