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正垂头丧气伤春悲秋的雌虫立马止了哭声,用手里的纸巾在脸上胡乱抹了抹。

昭低着头,两只食指互相戳着。

他羞红着脸,扭捏道:“森叔叔胡说,我才不?是呢,刚刚只是眼?里不?小心?进了沙子,卡得难受。”

贺翊被这一出?变脸绝活震撼到了,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雌虫的心?,海底的针!

最终,他没忍住抬起?手来掐了掐雌虫正鼓鼓囊囊的脸颊肉,弯起?眼?睛说,“阿昭说得对,肯定是森叔叔记错了,你这么坚强,怎么可能是个爱哭鬼?”

昭脸色绯红,他偏头避开?雄虫的魔爪,主动凑上前在雄虫脸上啾了一口。

然后,将脑袋深深埋进了臂弯里。

贺翊用指腹抹了抹脸上残留的余温,哭笑?不?得地看着埋头装鸵鸟的雌虫。按照对方这羞涩程度,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缓过劲来。

他转头一脸感激地望向森元帅。

救星啊!!

贺翊无?声启唇:谢谢您,元帅。

感受到崽崽投注到身上的热烈目光,森元帅站得笔直的身姿僵了僵。

没有虫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境,在尝过极致的甜蜜后又承受了几十?年的孤苦,在那些岁月离散的日?子里他日?渐麻木,如今一朝被惊喜砸中,确实有喜悦有感动,但?更多的却是漫无?边际的彷徨。

崽崽会?认他这个雌父吗?崽崽会?怪他吗?

从破壳出?生到牙牙学语,从蹒跚学步到懵懂少年,崽崽的人生他都没能够参与。在流落荒星那段时?光里,他的崽崽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孤独和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