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追进去,向雄虫好好解释一番。

只可惜,手刚碰到?门把手,便听门内传来一声雄虫的怒吼:“不许进来!出去!”

雄虫的声音犹如?兜头?浇下?的冰雹。

昭的双手霎时间变得凉沁沁的,他浑身发颤,牢牢握着金属把手,微微收紧手上的力道,手背上青筋凸显。

咔嚓一声,把手碎裂。

雄虫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他手上力道未减,任由金属碎片扎进掌心。尖锐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他内心的不安与惊惶。

如?今这局面,他想不出破解之法。

也许澜说得对。爱上一个雄虫,最终都会爱上寂寞;爱上一个雄虫,最终都会被冷落。他必须早日习惯这样的冷落。

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昭带着浓浓的失落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门内的贺翊刚吼完,便疲惫地靠着墙壁,捂脸缓缓蹲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怎么又动怒了??

他最近,偏执又暴躁。

贺翊脖子?上布满了冷汗。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情,他的性格虽然称不上是顶好,但也绝不会被如?此轻易地挑起怒火。

但这半个月来,他已经发了三次火,每一次怒火都来得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更别谈控制了。如?果第?一次是情有可原,第?二次是巧合,那么第?三次便绝非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