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煜和白七亲自带队突击,粗壮的圆木借助马力猛撞在白莲军抢修出的木门上,襄阳城最后的防线告破,门后露出修到一半的栅栏和围墙。
啧,要是再晚个一两天,还这能被对方再修出一条防线。
按理说,城门失守后守军的战斗意志就会迅速崩溃,但白莲军仍然守在木制栅栏和鹿角后面,一副要跟义军打巷战的样子。
这不正常。
除非,他们有什么暂时不能撤退的理由。
朱厚煜绷紧腰部、以脊背为弦发力,一枪挑起木制鹿角、甩飞到栅栏上,白莲军单薄的防线瞬间变得摇摇欲坠。
白七则更加畜生,直接下马抬起鹿角,抡起硕大的鹿角、原地旋转蓄力,强大的风压面前,连周围的义军士兵都吓得面目骇然,纷纷躲到一边。
白七手中的鹿角炮弹一般飞到人群中时,这条单薄的防线就彻底消散了。
趁着敌人被白七的怪力吓住,义军冲上去与还在顽抗的守军近身厮杀,战火很快从城门处扩散到三分之一个城区,随处可见正在厮杀的双方士兵。
白七带兵清理敌人的残余,朱厚煜则寻到一个防御薄弱处,带着亲兵直接突破过去,从敌人的背后发动突袭、帮助其他区域的义军进行突破。
双方的厮杀从正午持续到黄昏,朱厚煜和白七都累得退场休息数次,胜利的天平逐渐向义军一方偏斜。
在白五率领的军队夺下城墙,把火炮对准城内后,即便是死硬的守军也不得不开始乘船撤退。
实在是没法打了,再想依据某处民宅死守,义军的大炮就直接集火点杀,失去了地利后、白莲军就会迅速被占据了人数优势的义军淹没。
襄阳城的渡口上,带走戚芳的黑衣人平静地眺望着、这座在火光中嘶吼挣扎的城市。
“圣使大人,赶紧开船走吧,不是弟兄们不卖命、这伙明军实在是太过凶狠了。”
黑衣人轻轻叹一口气,此次非战之罪、教徒们的死战不退他看在眼里,实在是到了非撤退不可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