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人狂，很可怕吗？我还是义军统领祝广昌呢！

军队才是天底下最大的暴力机器，那是成规模、有组织地进行屠杀，为将者会把士兵当成消耗品，冷漠地把他们“耗损”在战场上。

就算不谈战争，被朱厚煜在湖广抄家灭族的地主老财、少说也有数百家，他都记不清自己砍了多少个脑袋吊在旗杆上，湖广的地主闻“祝广昌”之名便闻风丧胆。

相比之下，丁不三简直纯良地像一只小白兔，朱厚煜不蔑视他就不错了，还惧怕？

感受到他身上对良俗人命的漠视，丁不三越发觉得这是个混邪道的天才、不由得大喜过望，一老一少相谈甚欢。

“好、好、好！我丁不三已经很多年没像今晚这么开心过了！世人见到我，卑鄙的便歌功颂德，胆小的则瑟瑟发抖，向我破口大骂的狂徒倒也有几个，只有你小子，倒有些看不上爷爷恶名的意思！”

朱厚煜夹起一粒花生米细细地嚼着，他很不喜欢白酒、那种酒精的气味太冲鼻子，正经人都是喝黄酒的。

“道德只是弱者企图给强者套上的枷锁，旁人的眼光算什么？我说的才算数。”

丁不三忍不住捋捋长须，开心地摇头晃脑。

“你小子年纪不高、道理倒是明白地不少，算是我丁不三难得的知己，爷爷今天一定要赏你一样东西。”

丁不三抱着膝盖沉吟片刻，缓缓开了口。

“爷爷一共有三件宝贝，一是‘玄冰碧火酒’，啊铛偷去给你喝了，你小子得还我；二是爷爷的一身武功，包你小子受用不尽；第三，就是我这个宝贝孙女啊铛了。这两件宝贝你只能要一个，快选吧。”

听到这话，丁铛呆在原地，心头如小鹿乱撞。

爷爷一身武功当世少有敌手，若是让天哥学了去，再加上长乐帮的赫赫威名，一定能纵横于江湖，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怕是受不了这功名的诱惑的。

二来他生性风流、不知有多少相好的，真就能真心待我吗？爷爷的名声这样坏，怕是会坏了长乐帮的根基，天哥真的还敢娶我吗？

想到这里，丁铛心中一阵酸楚，眼眶也略微泛红起来。

朱厚煜则差点笑出声来。

你的一身武功？拉倒吧，你若不是丁铛的爷爷，我百招之内必取你性命，你有什么资格教我？再说了，我堂堂的大明天子，想学什么武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