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神色严肃,寻了半天,才勉强落子,“白怜姑娘,棋艺了得。方才敬酒,便知。”
白怜不好意思道:“金公子,酒肉穿肠过,不足挂齿。”
男子执棋,欲落在东,却收子,落于西,再收子,落在南,“叮叮当当,白怜姑娘,可悦耳?”
白怜会心一笑:“悦耳不及,难受甚些。”
男子执棋攻了白怜的出路,“箭在弦上,收无可收。”
白怜定棋,“即是对事,那就别收。”
男子举棋落于困境,自损三千。“白怜姑娘,同道中人,接着来有何打算?”
白怜退出棋局,拱手一拜,“三位,自是有能力保身,那我便无虑了。劳请金公子帮个忙。”
男子起身,回拜,“白怜姑娘请讲。”
白怜嘘声,将一张纸递给男子。“隔墙有耳。”
男子会意,打开纸张,行行细看。
末了,“依姑娘所言。”
白怜回道:“多谢金公子。”
男子道:“在下金澄,这是二弟金焱,三妹金巧。极徽山弟子。”
这算是盖过方才敷衍的介绍呢?
白怜回道:“金家三兄妹,闻名不如一见。今晚保重。”
随即,出了门,顾玄武依依不舍跟金巧道别,紧跟其后。
白怜二人走后。
金巧直抠喉咙,金焱直捶胸,金澄,打坐诵经…
次日,店小二一早便送来茶食。见房内无人,床铺皱褶,便掩门出去了。
白怜二人昨日回房后,便连夜画符。“八张张,顾公子你三,我五,分头行动,记住贴在墙角,用黄土掩盖上。”
顾玄武认真听着,接过符箓,数了一下,三张,却呆在原地,踌躇不前。
白怜见他恐惧,便从他手中拿回符箓,安慰道:“顾公子,跟着我便好。”
顾玄武如释重负,尴尬一笑。跟在白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