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回我都跟贺女士说好了的,这个月一定让赵知砚也回去……
想到这些我就悲从中来。
我揉着额角,再漂亮的
酒也没心思喝了。闵雪跑去结了账,又陪我去超市买了要带给老太太吃的豆糕,从超市出来已经很晚了,我没回家,干脆就在她家打了地铺。
她家里有地暖,再加上我吹了一天的冷风,很快就昏昏沉沉要睡着。
无奈这女人精力充沛,过了零点还在我耳边聒噪,后来我意识就逐渐模糊下去,只依稀听见她最后几句,也是听得断断续续的:
“哎对了,大年初五……同学聚会你去不去呀……”
“大家这么多年都没聚了……你换了联系方式,他们找不到你……”
“你要是想去,我就帮你报名了哈……”
酒和困意可真是断片利器,等第二天醒来,我已经不记得昨晚我是点头还是摇头了。
我坐在闵雪家空荡荡的地板上醒神,窗外灰淡的天色跟白色纱帘朦胧为一体,那可怜的社畜遭遇加班,一大早已经没了影,只在桌上给我留了一杯甜豆浆。
我提着昨晚买的豆糕出门,年关快到了,降温了,一路上冷冷清清的。
我穿过她小区的绿植园从侧门出去,琢磨着从这儿到贺女士家是乘公交还是打辆出租合适,忽然间口袋里手机震了起来,我拿起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
赵知砚。
冬天的清早可真冷,我接电话的时候,白雾从嘴里冒了出来。
我沿路慢慢走着,耳边静得只有鸟声,电话那头却乱糟糟的好像炸了锅,好半天,才有一个陌生的男音说:“喂你好,这里中心医院。是赵知砚的家属吗?”
他开口的瞬间,我没留神,被路边突出的岩石绊了一下。
我猛地向前扑倒,一下子就磕跪在地上,装着豆糕的纸袋从我手里摔了出去,我没来得及管,只是飞快地抓起手机:“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