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嫣刚一离开,三房就又恢复了热闹。
丫鬟们再次开始拿梁禾和福王做比较,正胡言乱语中,就见梁禾提着食盒,在细风中衣袂翩翩而来。
众人纷纷过来请安,倒是比对叶菓更加敬重,且再也没有之前对泥腿子的看轻。
笑话,连她们主子都对人家恨得压根痒,却偏偏又无可奈何,她们还能上天不成?
梁禾身着白色布衣,面对众人行礼,不卑不亢的微微颔首,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他腰细腿长步子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叶菓住的耳房。
推开门,视线一扫,瞧见小几上摆着两个茶碗,明显是有人刚刚来过的模样。
不知为何,梁禾眸色一沉。
缓缓走过去,捏起两个茶碗轻轻嗅了嗅。
瞳孔微缩。
这是绝嗣药的味道,前世他偶然在叶相府见过。
猛地,撩开纱帐,正准备一把将小人儿给从被子里挖出来,却见小丫头舒舒服服地窝进被子,还美滋滋的勾着唇角,没有半点儿不舒服的样子。
难道是他记错了,应该慢性的药?
梁禾指尖微蜷,掀开棉被,将藕节的小胳膊拉出一节。
因为担心,手腕上的力道不由得重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