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李锁的父亲,将李锁以十两银子卖给叶菓,这会有了银子腰板也挺直了。
他瞧见被村民围满的李家大院快步走近,被砸烂的门锁直接映入眼帘,怒吼道“你们这群大闲人,又来我家做什么!”
紧随其后的许氏,那夜她在被光头忽视后,就趁乱和方乐彤藏秘起来,一直饥一顿饱一顿的,等李家出狱才敢回来。
村民不大了解事情的真相,但对方乐彤却有些风言风语,奈何村中受害的女子众多,也不好为难一同糟了难的姑娘。
许氏垂泪劝说道“当家的好好说话,不能和乡亲们这么……”
“啪!用的着你一个妇人多嘴,什么时候家里有你说话的地界儿?”李老四猛地抬手,一个巴掌挥去。
他听说媳妇被匪寇糟蹋后,就觉得许氏脏得不行,看一眼都恶心。
许氏躲闪不及,结实的挨了一巴掌,捂着脸,眼泪划过脸颊,咬着唇强把苦水吞进肚子。
后面的方乐彤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许家被匪寇烧了,她只能随母住到李家。
这些日子对她来说,宛若身在地狱!
而且方家放弃她了,后爹又天天想着把她卖了换银子。
她委屈道“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卖了小锁后,每天动不动就发脾气,还胡乱打人!”
如今,李老四对这方乐彤这个拖油瓶,也极为厌恶,连面子情都懒得做了,但碍于方家,才不敢随意处置了方乐彤。
这又不是他的骨血,还想着让李家供个外姓姑娘?
简直就是做梦!
这个女儿十里八乡都知道被歹人给祸害了,高嫁是不成了,且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唯一的优势就是识字,可种田的乡下人谁会要这种媳妇?
他哪还有闲心填个外姓人的无底洞?
李老四满脸嫌弃,道“李家不养闲人,你学了多年刺绣学的什么?
那针法还不如灾星,你那绣活不说卖了换家用,就连自家穿着都嫌丢人现眼。你娘这么多年就是这么相夫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