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马上就春闱了,可有检查过考牌?”叶菓宛如操心的老妈子,总在担心有什么纰漏。
梁禾很享受被小娘子关心,眉眼柔和得几乎都快化了,道“小管家婆,都放得好好的,放心吧!”
“衣衫户籍菓菓都给小舅舅准备好了,按照流程会试要脱衣检查,二月寒风极冷,举子们又不得穿棉衣,就算层层叠叠得单衣又能抵御多少寒凉?
小舅舅,要学会照顾自己,免得自己落个风寒才是。”
叶菓将小细节都依次嘱咐,总是怕有纰漏。
如果不是之前叶老相国提醒,他们也许还正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梁禾捏着她的小手,连连颔首,表示自己一定会注意身体。
待他们赶到贡院时,天色还不见丝毫的光亮。
贡院的大门前,却早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提着灯笼,宛若长龙。
举子么都是考试的老手,一哥哥鸦雀无声,静静等候。
子鹿同梁禾一起,中不中举倒是次要,关键是二人也算彼此有个照应。
他们加入大队伍还没多久,后面就挤挤挨挨的又排了好多的人。
四顾环视,入目的脸庞有老有少,有衣着锦缎的富家子,也身批麻布的贫寒学子。
靓丽的锦缎和棉麻混在一起,前者高中故而可以光宗耀祖,而后者则是可是改换门庭,这便是科举的意义所在。
人生来便存在着诸多不平等,例如:家世,天赋,姿容……
但所有的不等,将在这一刻,让学子们平等站在一起,共同接受春闱的考核。
他生来就是皇长孙,活在各种力量的角逐中,倘若没有亲身经历过,他也不会有这种感触。
很快就排到了他们,经过搜自们的摧残后,他们衣衫不整的往前走,折腾了一身的薄汗,就想透透气。
众人皆是如此,又都是男人,没什么避讳。
但梁禾忽然想到了小娘子的叮咛,他含笑的将七层衣衫,依次系好,又扎好了腰带。
子鹿见主子如此,自己也随之穿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