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许久不见。”梁禾含笑睨着自己这所谓的父亲。
“你长高了,高出父王半个头了。”
太子见长子的情绪异常平静,惊骇的同时,也在观察。
“是父王对不住你们母子,你想要的父王都会双手奉上,也会用余生去补偿。”
“既然父王说补偿,那儿臣可都记在心里了。”梁禾给母妃上了三柱清香,才回太子的话。
他静静地立在那里似孤峰月夜下的一竿修竹,冷冽、清华,令人不敢逼视。
尤其是他专注睨着人时,那周身仿佛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如今,儿臣已经娶妻,她是我心尖尖上的至宝,容不下什么杂碎上来踩一脚,这些杂碎就包括父王那恃宠而骄的方良娣……
看儿臣这记性,人家已经是继妃了,不过她这位份在儿臣眼里,永远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良娣。
儿臣没有什么治家之道,只会治军,就寻思着这治家便同治军一样,一顿板子赏下去,是残是死,那就看天意了。”
“只要有父王在,东宫便是你的家,在家中哪有看旁人脸色的道理?”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梁禾一拱手告退了。
转眼间,就到了殿试的日子。
太子和梁禾都要离开东宫,叶菓身上的毒算是清干净了,但毕竟吐了那么多的血,身体还是虚,每每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李锁去喊叶菓起身的时候,她还没睡醒呢!
叶菓滚在拔步床的最里侧,小手放在嘴边上,嘴角亮晶晶的,还时不时吧唧吧唧一下小嘴。
“菓菓姐......菓菓姐......醒醒,方康娘来了。”
李锁没学过规矩,自来了东宫后,也没人敢来碧落院闹事,是以,她一直都是这般说话。
叶菓因为需要服药的关系,每日都清淡的不行,这会儿她在做梦正抱着羊腿啃呢!
又香又辣,多放孜然……
当她被李锁从被窝挖起来的时候,叶菓还在半眯着眸子,啃着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