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燝捋着胡子,静静地看着。
他这暴脾气,如何看的这般卖弄的人?
他沉着脸,淡淡道“这诗也并非,定要是作琼林宴之诗,诸位将思路阔开嘛!”
其实,他也好奇梁禾这个状元会如何接招。
便笑了笑,继续问道“状元郎呢,可作好了?”
音量不大,但堂内众人皆是听清了。
一干考官也是读过梁禾的答卷的,对其也是同样倾耳戴目的。
萧崧将头一转,扭着脖子,直直瞧向梁禾,道“状元郎,汝乃一榜状元,琼林宴岂能没有你的诗词?”
听了这话,一干世家子弟对于云霓之望的梁禾,皆是附于其后,催促道“状元郎,可莫要惜字如金,还是学以致用的好!”
与此同时,叶菓脸色一沉。
明明是你们想听状元诗作,这居高临下的派头是做什么!
萧崧觉得,梁禾不可能会比自己的诗作更好,更何况他的诗词早已先入为主?
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皇长孙丢脸的画面,嘲讽道“禾哥,莫要令诸位都等急了,还不速速作来?”
叶一燝缓缓嚼了一口食案上的一品南乳肉,偷瞟了一眼戴着瓜皮帽的“小书童”。
你们非要玩得如此不亦乐……
没瞧见小祖宗的脸色都沉下去了?
他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想起小祖宗的爱好,佯装着醉意,缓缓道“近日本官新得了几块上好的和田玉籽料,今日便拿出来当做彩头给新进士吧!”
话落,叶一燝便对着一旁的侍从,道“去,将本官的和田玉籽料原石拿出来!”
随从立刻去拿彩头。
众人等待之际,也未闲着,而是忙着欣赏婀娜的舞女。
大堂中央蒙着面纱的舞女,在一片红红的地毯上,穿着素白的裙子,站在丈宽的鼓上抖着水袖,翩翩起舞,美得宛如一只欲要乘风登月的蝶儿。
紧接着,又见她且舞且唱,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堂中众人,早就被这蒙面的舞女女摄了心魄,若不是碍于叶一燝的官威,谁还会作劳什子赞琼林宴的诗文,八成会作情诗,赞美人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