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栩看了她半天,最后还是认定了这个结果。不是因为周侃侃的那番狡辩说服了他,而是他相信卢月不会捆错人。
这么多年了,卢月从来没有一件事是会让人失望的。她永远精确无误,因为她的命运不允许再有一点点失误。
吃完晚饭,周侃侃主动收了碗筷,刷洗好了,擦过桌子,又开始烧洗澡水。
她这一整天勤劳的就跟个婢女似的,干活干个没停。她想,自己都这么卑躬屈膝了,陶栩不能再杀了自己吧。
因为真的很怕他一怒之下砍了自己,她不得不事事周到,态度端正。她烧好洗澡水了就准备伺候陶栩洗澡,搓澡巾都拿在手上了,陶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给你搓澡啊。”周侃侃说的相当自然。
话音落地,陶栩的脸上白一阵黑一阵红一阵,最后闷声道出两个字,“出去。”
周侃侃一句废话都没有,乖顺地滴溜溜跑了,她想,还好他说的是“出去”,而不是“滚出去。”
陶栩洗完澡,换上了宽松的白袍,头发湿漉漉地散在脑后。脸上的水没擦干净,顺着脖子滑到锁骨下。照着着朦胧的烛光,周侃侃恍惚间又以为是宋归宁回来了。要不是晚风吹过,陶栩左腿处的衣袍空荡荡的飘了起来,她真的又要将那个名字喊出来了。
“我也要洗。”周侃侃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