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东西都在,唯独少了这支钢笔。

谢闯懵了,他明明记得行李袋只装了警服,他赶紧摸手机给局里的同事打电话,一连问了关系亲近的五个人,都说不是他们。

谢闯坐在床边,转着钢笔冷静了一会儿,最终,他摘下钢笔帽拿出里面的录音装置,然后放到电脑里。

忽然,他看到了一条最新日期的录音。

谢闯脑袋嗡的一声响,他缓了一会儿,才颤抖地按下播放键。

窸窸窣窣一顿动静呼,渐渐传来他的声音。

“再过段时间,这片烈士墓都要刻上名字,牺牲的战友也都会恢复名誉,至于,你的墓碑名字我会亲自刻。”

就当谢闯以为要没了的时候,他却听到二十年前那道熟悉带着笑意的声音说。

“谢谢啊。”

谢闯彻底安静下来,眸子渐渐升起雾气,他看着手心里躺着的黑色钢笔,久久沉默不语。

半晌后。

他才笑着说:“听声音,感觉你在那边也混得不错啊。抠抠搜搜藏着钢笔,怎么突然又舍得送给我?”

话虽这么说,但是谢闯还是起身从书柜里拿出装着勋章的盒子,里面的那枚勋章是他和岑渺铲除洪合社颁发的。

他没有犹豫,他将勋章拿出来,继而将钢笔装进盒子。

做完一切,谢闯才走出房门对母亲说:“妈,把咱们家给渺姐的月饼供上,她回来了。”

远在祖国的边防,才八月份这里却已经是冰天雪地。

凌晨12点。

驻守边防的战士回来换岗。

灯光下。

男人弯着腰穿着军靴,眸色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