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下子从空气中抽离，她冷的竟一时有些哆嗦。

牙齿咯咯的打颤，抬了几次嘴唇，破碎的话终于从木落的嘴里跌出来：“你…你早知道..会这样？”

“早知道什么？”卜带着笑疑惑的问道，这一刻的笑容看着却是森冷无比。

她径直递上那杯果汁直接塞进了木落垂落的手里，“先喝杯果汁吧”

说着坐回了她几年不曾变化的座椅，惯性带着她的身体转了一圈，当卜重新绕到木落面前，见她还未喝下那杯果汁，托住座椅的把手，卜全身一松仰倒在靠背上，双手十指交叉轻轻搭在一起说道：“等你喝完我们再来聊聊袁和千的事吧。”

一口干了手里的果汁，木落镇静下来，即使卜早知道什么，做出选择的也是她自己，没必要这么慌乱的埋怨。

“......我从记忆环境里看见的人并不像人类反而更像丧尸，这个我可以确信，袁在她的聚集地也有圈养丧尸，丧尸很有可能已经进化到超出我们预料的而发展了。”

木落三言两语将自己的经历概括告诉卜，不忘记提醒他他所看见的怪事，做出了总结陈词。

“袁就是一个恶魔!”

我们都是黑暗里的恶魔，只不过一个成功一个失败罢了。

卜笑笑，也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喝了一口。

“袁和千的女儿...名字是叫波吧?你说的记忆幻境应该就是她制造的。”虽是疑问句卜的语气却充满了肯定。

虽然木落也曾在波的记忆里看见过少女的卜，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她竟然还记得一个匆匆一面的小女孩的名字，并且敏锐的抓住了其中关键。

点点头表示正确木落说道：“波的能力和我的很相似，也就是因为这个袁才对她进行了改造。”

紧接着又嘲讽的补充了一句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为波好......”

听到这句卜的薄唇抿成了一弯新月，空气里似乎划过了一声轻叹。

她的眼里挂着一丝笑意，大概是觉得有些可笑，脸上全是无情的嘲讽，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这样轻易就死去的袁千两人，亦或是二者皆有之。

“他们终究也还是跨出了那一步。”

说完这一句她起身随意翻了一下身边的纸张抽出了一张空白的，拿起桌上的一支笔

，“拿出你的水平，进到你记忆的最深处将那些人的样子画下来吧”

那段记忆木落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即使闭上眼也能将他们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