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泛夜一怔,连忙清空脑袋。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刚才谢谢你啊。”菱歌把他的举动当成单纯的救命之举。
温泛夜:“……”
不知为何有点失望。
他不知道,菱歌从没离开过九洲台,也不看凡间的话本。对男女之情,只懂乔歌眉教她的“心动既是喜欢”。
喜欢之后是什么?要有个人来教她。
两人上岸,沿密道返回。
走之前菱歌到处找那枚扳指,可惜地面都被收拾干净了。
乐师还在卖力演奏,舞姬有些乏了。
菱歌先换下身上的湿衣服。
温泛夜这才注意到她的袈裟湿了,贴在身上,因只着长到腹部的抹胸,细腰格外明显。
他的脸又不受控地发热,立刻转过身去。
身后菱歌在脱衣服,摩擦肌肤,窸窸窣窣,“温泛夜,你也快换一件。”
“我是水偶,不用了。”水偶的外衣干得很快。
菱歌虽换了一身干净衣裳,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晾一会儿就好了,温泛夜这么想着。忽然帷帐外响起阿织的声音:“公子来了,就在殿外。”
菱歌拧着头发,闻言看向温泛夜,“他刚才走了,是来我们这儿?”
温泛夜强装镇定,眼下最难办的是菱歌的一头湿发,他们明明在殿中听曲,她怎么就湿了头发?
他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
奏乐声忽然停了,乐师和舞姬纷纷跪下。
“别停下,接着弹,接着跳。”那罗拖着长长的白发,步入殿中。
望向厚厚的帷帐,看不清那后面是否有人,“这琴弹多久了?”
“有一个时辰了。”阿织老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