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傻,耳朵还有问题

谢广昭抱着连休,拍了拍他的背:“我们几个绝对挺你!就算天塌下来-”,他松开了连休:“那还得您顶着,我就一玩儿电脑的,不顶用啊。”

连休一肚子锤在谢广昭的肚子上。

房门被敲响,连休喊了一声“请进”。戚流推开门探个头说:“我做了点甜品。”

连休想起之前那块蛋糕卷,立刻走出去顺手甩上门。

戚流小声地说:“你朋友不吃吗?”

连休随口说:“不用管他。”

谢广昭从后面追上来,越过两人直奔客厅。

连休一边走一边说:“你做了多少?”

戚流说:“煮了满满一锅!”

连休下意识说:“不是抹茶卷啊。”

戚流揽着连休的肩膀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提前给你做。”

连休耸了耸肩:“我在那边有点事,办完跟你说。”

两个人走到客厅。

外公外婆拿着一个小碗,谢广昭拿了一个装汤用的不锈钢盆,双手端着盆挡住了整张脸。透过半红半透明的水,已经可以看到底部的不锈钢,连桂圆都没几个了。

谢广昭还要再添,连休急忙叫住:“给我留点儿!”

谢广昭微微一笑,直接端起锅就喝。

连休抹了把脸,摆了摆手说:“你喝吧。”,他转身对戚流说:“我还想吃。”

戚流说:“好啊,不过没有银耳了,做雪梨莲子羹可以吗?”

连休点头:“我跟你去。”,他开门之前不忘回头看,谢广昭果然朝他翻白眼。他不屑地笑了一下,竖起中指。

戚流回到家立刻进了厨房开始准备,连休坐在沙发上假寐:“那个柜子是干什么的?”

戚流走出来说:“哪个?”

连休指着盖着红布的柜子说:“就那个。”

“装东西的啊,同桌你好傻啊。”戚流又走回厨房。

“你再说一遍?”连休跟了过去。

“你不仅傻,耳朵还有问题。”戚流说完反手关上了厨房门,还贴心的锁住了。

???

“你别出来了。”连休回到沙发上躺着,布沙发在这种天气里简直不要太热,他躺了一会儿就改到阳台站着,感受晚风的同时还不忘背过身盯着那扇紧闭的厨房门。外面的小径上路过了很多人,墙上的钟也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数字,连休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冲过去拍响了厨房门。

别真是这样吧!明明阳台也通风啊!

“等一下,快好了!”

戚流的声音透过厨房门传进连休的耳朵里,他顿时松了一口气,重重地拍了一下门:“那你倒是出来啊。”

戚流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露出了一只单眼皮的眼睛。

连休勾了勾手指。

戚流把门开大了一点,九十度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请往里边儿瞧!”

厨房里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打开的冰箱门散发着冷白光,冰箱旁边的大理石台面躺着一台在放歌的手机,锅里的水在冒着泡泡,白雾飘到油烟机的表面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霜。

连休随手拿起有些重的烧水壶往那个写着“76”的杯子里面倒水,水位上升的同时,杯壁也出现了白雾。

戚流从冰箱里拿了几块冰块放进了热水里:“刚才那锅银耳木瓜羹是冰的,现在这锅玫瑰莲子羹是热的,要不我给你装起来,你路上喝?”

连休摇了摇头:“我还得办托运,就这么着吧。”

“好嘞!”戚流用布捏着手柄:“那我们过去吃吧!”

连休一进自己家就看到谢广昭拿着不锈钢盆站在隔断柜旁边看电视,他夺过不锈钢盆把谢广昭连踢带拽地弄到了客厅:“够了你!”,然后拿了一沓废纸垫在茶几上,接过戚流手里的锅放在上面。

因为够烫,就算谢广昭的不锈钢盆再大也只能装半盆。

这一锅在谈笑间吃完了,外面的行人也逐渐少了。

连休看了一下手表,站起来说:“我得去机场了。”,他回到房间拖出行李箱。

谢广昭从客房拖着行李箱走出来,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戚流拿过连休的行李箱。

连休插着口袋说:“外公外婆,我跟昭儿走了啊。”

外公坐在沙发上摆了摆手,外婆快步走到门边:“照顾好身体。”

连休点头。谢广昭抱了抱外婆说:“姥姥,您跟姥爷好好的哈!”

连休把门拉上了,谢广昭转身下台阶。连休拉住了戚流的手,扣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地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别送了,早点休息。”

“盒盒盒..”,戚流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那你到了跟我说一声,背包的暗格里有一条抹茶糖。”

连休摸了摸他的头发:“知道了,你要睡了也跟我说一声。”

“等我一下,很快!”戚流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回家提了一个纸袋子出来。

连休瞄见纸袋子里的东西,笑了。

连休含着抹茶糖下了飞机,在接送口看到穿着风衣的方雨。

谢广昭说:“咱俩怎么就忘了带衣服呢!”

“不好意思,只是你一个人。”连休不屑地笑了一下,从戚流给的那个纸袋子里拿出一件黑白撞色的工装外套穿上了。

“你什么时候拿的?”谢广昭把手插进了连休的外套口袋里。

连休嫌弃地抽出谢广昭的手:“出门那会儿我对象给拿的。”

“靠!”谢广昭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