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戚流笑着说:“在给我同桌打通任督二脉啊,下午冲进决赛好让学校给您涨工资!”
“是昨天伤到了吧?”张琴从包里拿出一支跟百里苍兰一模一样的药膏:“拿名次是为了个人荣誉,你们的安全永远比我的钱包重要。”
戚流把药膏推了回去:“好吧!不过我同桌真的不需要这个东西,用了他会更难受,你看他下半身已经不遂了。”
张琴和连休对视了几秒。连休踢了一下戚流,表示自己还能动。
张琴无奈地笑着摇头:“能当你们两个的老师,我真的倍感荣幸。”
戚流甩了一个精神小伙同款的头:“那就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荣幸!我同桌也不会,对吧同桌!”说着,他拍了一下连休的小腿。
连休发自真心的点头。
张琴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到时候上清北,替老师争光!”
戚流和连休同时敷衍地说:“好。”
张琴带着药膏走开了。
戚流又低下头给连休敲胆经。连休发现自己的右腿也不胀了,就是上半身还有那种感觉罢了,相比昨晚,这种程度简直微不足道,总的来说身体比没按摩之前还轻松了不少。
连休看着戚流那副专注的样子,开玩笑说:“还缺钱吗?”
“缺啊!还没到月底我就开始为怎么花钱发愁了,还有二十块钱,只能吃泡面了,连卤蛋都没有!”
“给你介绍份工作?”
“好啊!日结吗?在哪里?管饭吗...”戚流一口气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现结,401,管,不用,可以...”连休逐个回答。戚流问了这么多问题,就是没问工作内容和工资。
戚流抱住了自己,隔着三张凳子对连休说:“我是正经人!不提供裸男服务的!”
连休翻了个白眼:“给我锤腿,工资你开。”
戚流又坐了回来:“很贵的!我怕你出不起!”
连休不屑地笑了一下。
戚流又说:“村里的人要给我十块钱我才会上班,不过我会给爷爷五块钱,拿剩下的五块钱跟姐姐去买东西吃....”,他不知疲倦地给连休分享自己的童年,重点分享了跟何放的那段时光,不是偷鸡就是摸狗,上树下河样样精通。
广播通知男子三千米即将开始。戚流后知后觉站起来说:“我把这事给忘了!你陪我过去,好不好?”
“走。”连休活动了一下手脚腕,他刚站起来差点又跪下了,两条腿软趴趴的,完全不受控制。
戚流及时扶住:“你要起来走走,暑假的时候我给姐姐按完她也跪在我面前了,不过她走了几步之后一脚把我踢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太夸张了,作文不能这么写。”连休说。那女人的身形的确都是腱子肉,但应该不至于把一个常年锻炼的壮士小伙子打趴下,这也太假了。
“我说过啊,我大姐一脚就能把树踢断,我二姐也很厉害,手撕铁盆!反正我是撕不开,去年我不小心把二姐惹毛了,她罚我撕铁盆,撕不开不许吃饭,爸妈正好打电话回来,然后我们两个远程教育了一顿....”
听戚流说了很久,他们来到由学生会临时搭建的分站。红色的遮阳棚下坐着一男一女,他们的红袖章上分别印着“会长”和“副会长”。见戚流过来,女会长笑脸盈盈地递过一个写着“6”的号码牌,还递了一瓶运动饮料过去。
戚流把号码牌转交给连休,然后对着女会长说:“你一会儿也有比赛,你留着吧,勇夺第二吧,祝福你。”
女会长笑着打了一下戚流的手:“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我可是你的初恋情人啊!坚若磐石!”
连休皱眉。
戚流瞬间慌了,他不爽地看着女会长说:“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等我跑完,我好好跟你算算。”,他说完直接把连休拉走了。
“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她摔倒了,我把她扶起来了,她哭得很凶,我就随手捡了个石头安慰她‘坚若磐石’,那天晚上她装成我在表白墙上对自己表白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看哪里没听明白的我再给你说详细一点!纯属误会啊!就你一个!真的!”
连休被戚流那副着急的样子逗笑了,他拍了拍戚流的肩膀:“我知道,我只是介意那些不必要的接触。”
戚流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从我见你第一个晚上就知道你不喜欢了,明明冷得要死还不要我的衣服,该!”,他顿了一下:“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跟他们保持距离好了,年级第一总要有点架子的!”
连休笑了笑:“不用,怎么开心怎么来吧,你是我见过最没架子的年级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