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缩在明辞越胸前,两颊酒意的酡红更加明,此刻还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半分。
明辞越又气又无奈,听着他砰然有力的心跳声,轻捏了一下他被冻红冻麻的鼻尖。
无声道:“小疯子。”
天子先睁开了一只眼,又紧紧闭回去,睁开了一条缝,打量到身后追兵不再,而明辞越正在眼前,这才仿佛舒了口气,从雪地里一骨碌钻出来。。
方才他二人躺过的松软雪地出现了两个人形深坑。
纪筝把自己摊平在明辞越的人形坑里,摊平,伸展手脚,似乎想与那个身形全部重叠。
“皇叔长得好高大啊。”他抬头委屈地望着明辞越,小声嘟囔,仿佛是嫌弃自己的手无法与他的相重叠。
明辞越一愣,两个声音!他方才听到了两个声音,小一点轻一点的是心声,大一点声音清朗的是天子说话的声音,两个清清楚楚重叠在了一起,再也不似往常那样完全相悖。
天子在亲口告诉他自己心里所想,对他毫无隐瞒,毫无防备,不用他再去下流卑鄙地窥探隐私,干扰运象。
哪怕知道这只是酒精的短暂作用,也已经足够令他高兴了。
“圣上把臣拐到这没人的地方来,是想说什么?”明辞越缓缓出声问,仿佛被人压住了胸口,声音有些发闷。
说些什么?纪筝迟钝地想了一想,好似有事情要坦白,但潜意识里那事情又不可轻易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