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卿允怔忡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纪曜：“你们确定恋爱关系了吗？”

步卿允摇了摇头。

纪曜：“喜欢却没确定关系，你是不是还不确定他就是你一生要找的人？”

步卿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抬起头，眼神像失去焦距，好像一个看不见东西的瞎子。

纪曜却心下了然：“知道了，所以你也没必要着急，万一洛云衢不值得你托付一生呢？既然你们还没确定关系，不防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再做结论，怎么样？”

“如果…他值得呢？”步卿允僵硬地吐出一句话。

纪曜深深凝视着他，语气极为沉重，就像压在他心里许久许久，“那就看他在你心中有多重要，值得你忤逆父母、放弃前程！”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步卿允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天台上，步卿允曾拒绝过他，“哥！你那什么红？成名不易，请珍惜羽毛。”

后来他想过，一个物质条件匮乏的人，是没有资格拥有爱情的。因为，爱情从不是脱离物质存在的，他现在还太弱，还没有能力去爱他，只能暗中积蓄力量，等到有一天，等他拥有足够的实力，以抵抗一切未知的风险，他会毫不犹豫、一往无前去追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