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伤害了一个人。
纵然他不想,他拼命忍耐压抑,终究还
是抵不住血液里的躁动。
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没忍住。
在窄小的角落里,他就这么看着苏见深,苏见深也看着他。
月色洒在光裸的地面上,枯梅的影子随着月色浮动渐渐长大,影子在夜色里生了根,盛放的生命之下,抹不去它对光的渴望。
公子怀就这么看着苏见深,好半晌,他嗤笑了一声,并非对苏见深,而是对他自己,他才是真正的道貌岸然之徒,他要杀魔杀妖,以除天下大祸,可方才他与那些妖魔又有何分别呢?
公子怀嘴角一抹嘲弄的笑,道,“这会儿你竟不好奇了?”
他就这么倚在墙边,嘴边血迹模糊,他面色俊美,这么咧开嘴一笑,映衬在夜色下,邪魅又妖异。
苏见深瞥了他一眼,有几分愣神,好一会儿才回说,“问你?问你我还不如自己猜呢。”
“猜?”公子怀接着笑了笑,嘲弄的意味十足,他道,“恐怕你这辈子也猜不着。”
布料的撕裂声,在静谧的屋中,格外刺耳。
苏见深一面撕扯衣袍,一面道,“你这个人的嘴比石头还硬,想从你这套出点东西来,比登天还难。”
紧接着,又抬眼瞥了公子怀,像是暗示一般的说,“你要是真心想告诉我,自然会说。”
或许是今夜月太圆,照亮了公子怀一颗孤寂的心;
也或许是苏见深胳膊上的牙印太刺眼,平添了公子怀心中一抹罪恶感;
又或许是,脚下枯梅的影子太长,长得像是十年前的那个晚夜,那个阴冷的夜晚,窗外桂影扶疏,长长的细枝,也是这样映在了他床边的月光里。
总之在这么多的或许里,伴随着鼻尖淡淡的血腥味,苏见深终于知道了,公子怀身怀异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