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恕罪,奴才不该分神,王爷恕罪!”
“啧,你慌什么。”魏霁漫不经心地轻叩了两下手指。冯公公只觉着这两下仿佛敲在了他的心脏上。
“回去告诉皇上,他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是,是!奴才明白!”
直至看见了外面的烈日,冯公公才感觉自己这是活过来了。世间敢对当今圣上这样说话的,唯这一人了。
免罪金牌……那不只是免死。上至大不敬,下至烧杀抢掠,哪怕是集结兵马,没到弑君这一步,都是无人可弹劾,无人可管的。
连冯远都不由得感叹,先帝爷将这样一块金牌给了魏霁,究竟是想不想当今圣上做皇帝了。
……
沈容倾刚从正殿出来没多久就遇见了正来往忙碌的枫澈。
初入王府,她也就只住过魏霁所在的那一间屋子。眼下那里肯定是待不得了,又不能在院子里闲逛一下午,只得问了两句。
好在枫澈反应快,想起书房那边空着眼下没有人就安排了她过去。雕着回字吉祥纹的大门轻开轻阖,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沈容倾和月桃两人。
“主子……他走了。”月桃透着门口的细缝往外张望,看见枫澈越走越远,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