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是还未睡下,也不知小厮送进去的汤药他究竟喝了没有。

意识到这些与她无关的沈容倾攥了攥手中的软枕,翻身将自己一点一点埋入锦被,轻轻闭上了眼睛。

母亲过冬用的衣裳棉被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年底药材应该还会涨价,这部分银子她也已经预留了出来。

沈容倾最好的设想是最终可以带着母亲离开安南侯府,买下一处舒适宜居的小院,安稳地生活。

大盛朝有律法,新婚期内不允许休妻、和离。等到下个月她与魏霁的新婚期便过了,到时候不用她提,那人也应该会主动休掉她这个烦扰。

即便如此,如今的一切也算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上辈子的凶手还没能找到,但当务之急是先将母亲的病彻底医好。

提起生病,她便又想起了那个不该想的人。

那个小香囊许是早已被对方丢掉了。

纤长微弯的睫毛在黑暗之中轻轻颤了颤,沈容倾强迫自己放空了思绪。

再不睡天便要亮了。

……

翌日清晨,阳光正好。

枫澈正拿了东西从沈容倾的房门前路过,还未等走远便被她开口叫住了。

枫澈一凛,几步上前行了个礼,恭敬道:“王妃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