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之前从未关心过魏霁都在做些什么, 只知道他很忙,像是在追查着什么事情,又像是有处理不完的公务。不是出门就是待在书房。
有好几次她去见他的时候, 都撞见他手里握着类似书信的东西, 魏霁虽从未避讳过她,但以她的立场并不适合多问, 便索性当作没看到,识趣地只字不提这些事。
不过像如今这样接连两日未瞧见人的情况实属少见,沈容倾忍不住多想,又隐隐有些担心。
江先生那日临离府前叮嘱给枫澈的话,她无意中也听见了几句, 无非便是什么让王爷按时服药,多注意休息什么的。
也不知枫澈好好传达了没有,可转念一想,以那人的性子,劝是谁也劝不动的。
沈容倾莫名有些心神不宁,索性趁着屋中无人,翻了几张信纸出来,写写字,静静心。
她的房间是原原本本按照她从前在安南府那件屋子布置的,相同的位置上也有一张书案,上面摆着笔墨镇纸,东西十分齐全。只不过碍于她眼睛不大方便,这些东西很少有能用到的时候,不过像今日这样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屋中时,拿来练练字还是可以的。
正常练字用的宣纸这屋子里没有,需要的话得叫下人去取,沈容倾不想多事,便随意从柜子里取了些纸张。
琥珀色的缎带解下来就放在了手边,门窗皆是紧紧关闭着的,算得上是安全。她特意将门闩插好,这才回身重新站在书案前。
抬笔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不知怎的,她的右眼皮忽然轻轻跳动了两下。沈容倾缓缓揉了揉额角,心不在焉地将后面的句子写完,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主子?”
站在门口的人是月桃,刚从小厨房回来,手里还端着碗刚熬好的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