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露心领神会地跟着退了出去。两人走到院子里,沈容倾才低声开口道:“你同我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芷露不敢隐瞒,如实回答道:“那日夏大夫忽然带着夫人之前需要用的药登门了,身后还跟着位公子,奴婢虽看着眼生,但以前听月桃提起过,便多少猜到了的身份。”
“钟公子?”
芷露点点头:“后来奴婢去奉茶,听他们跟夫人交谈,也听到了他说他姓钟。”
沈容倾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只说是复诊的日子到了,记挂夫人病情,前来探望的。然后就留下了那些东西。”
芷露回眸望了一眼屋子里,轻声开口:“奴婢细细看过,都是些补品,不过主子放心,奴婢并没有打开,只是看了外表,奴婢不敢自作主张收进库房,那些东西还都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夫人虽没说,但应该也是这个意思,等您回来做主。”
芷露听过月桃提起过钟煜诚,上次沈容倾让往东街医馆送去的那两份谢礼,也是她跟着准备的。可是上次来问诊的时候,这个人并没有来,介绍自己时也只说是主子的朋友。
芷露看着人是夏大夫带来的,便也一同放进了。拿来的这些东西听说也大多是这个人买的。她在门外候着,见这个人的言谈举止十分温文尔雅谦和有礼,除了这次登门有些突兀,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妥当的地方。
沈容倾道:“他们待了多久?”
“没多久,也就一盏茶的工夫,夏大夫给夫人诊了下脉,说是恢复得挺好的,等过些日子他们再来,然后便回去了。”
芷露细细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尽量将知道的都说给了沈容倾听。说起来她确实没见过这么负责任的大夫,往常像生意那样好的医馆,大夫通常都是忙不过来的,不但得花大价钱还得着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