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先进去,而后直接命人去找了江镜逸过来。
沈容倾道:“江先生这一年的马车钱都能累积成天价。”
“他的车钱都是我出。”魏霁上前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显然不以为然。
从王府派一辆马车过去毕竟比不上快马加鞭的速度,大部分时候,都是江镜逸在那边临时雇一辆车马,再找自己的小徒弟来充当车夫。
沈容倾从前就知道慎王府是所有王府中最为富有的,只是听着他这语气,才深深地感受到他们之间贫富的差距。
安南侯府常备的马车,从前都是紧着大伯母一家先用。有时候她打算出门,连马车钱都得精打细算着。
魏霁觉出她情绪好像莫名有些低落。
“怎么了?”
沈容倾赶紧将脑海里的回忆散掉,轻轻一笑:“没什么,忽然想起以前在家里的事情了。”
魏霁薄唇微动:“从前在家里也生病了?”
“不是,”她轻轻推了他一下,“殿下刚才不是有事要去做吗?快些去吧。”她记得他刚才好像是要出去来着。
魏霁微微颔首,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嗯,我很快回来。”
沈容倾目送他出了屋,偌大的寝殿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实属是少数。房间里静静的,也听不见廊间下人的走动。
沈容倾坐了会儿,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默默找了个好受些的姿势窝在被子里了。
这一窝便有些困倦感席卷了上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闻到了什么不太喜欢的味道。
纤长微弯的睫毛无意识地轻轻抖了抖,她迷蒙地睁开了双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