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忙应道:“是,皇上承先皇遗诏,是最为……”
魏策冷笑了一声:“呵,他明明是没得选。”
这话冯公公不敢应,只得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跪着。
魏策抬手重重地捻了捻眉心:“你可知朕今日梦到了什么?”他似是陷进了某些回忆里,眼眸中只剩下了讳莫如深的幽暗:“朕梦到他活着回来了。”
冯公公最怕他这副样子,立刻叩首道:“皇上,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当不得真。旧太子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魏策点点头。那个人确实不可能还活着,无援军无粮草,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他还中了毒,就算刀剑没将他刺穿,这些年光是那毒就足以要他好几回性命的了。
他不可能活着。
魏策沉声开口:“你先下去吧。明日叫丞相来见朕。”
冯公公如释重负,赶忙退了出去。
昏暗的寝宫里,魏策冷冷一笑。如今上天都在助他,他最后的心腹大患很快就可以彻底解决了。
“魏霁……”
……
慎王府内,夜深人静。
江镜逸简要地跟药房里正在收拾的下人吩咐了几句,转身朝仍点着灯火的书房走去。
魏霁似是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手中的玉扳指,凤眸半抬看着刚进来的人,声音平缓:“她如何了?”
江镜逸找了个地方坐下,叹了口气:“药方开好了,也服下了,也睡下了。连通给你新调整的药我也一并吩咐给了药房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