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负责运送粮草的官员很快便在家中畏罪自裁了。更可笑的是,在旧太子领兵之际,有人在他宫中搜出了一件深藏的龙袍和一堆莫须有的账目。
人人皆道旧太子是急欲将功折罪,慌了阵脚贸然进攻, 这才致使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魏霁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金色的令牌随手丢给了沈容倾。
“知道这个吗?”
沈容倾微微一怔,手中沉甸甸的,那块牌子的正面赫然刻着“免罪”两个大字。不用说, 她也知道这是什么了。
免罪金牌的背后, 用小字写着可赦免的罪行。除弑君之外皆可赦免,这样的令牌是此前从未有过的, 小字到了最后印着一个日期和所有者的姓名。
他语声低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得到这个?”
沈容倾细细回忆了一下,据传说这枚免罪金牌是魏霁在一次大战中凯旋后,先帝下诏命人制成的。
“因为殿下赢了胜仗?”
魏霁垂眸自嘲地笑了笑。
“是吗……”他声音很低,像是在反问着沈容倾,却更像是在说给自己。
魏霁将酒坛往石桌中央推了推, 深黑色的凤眸里曾翻涌着的情绪一瞬间便被悉数收敛。
“走了。”
他转身朝凉亭外走去。
沈容倾微微愣了愣,似是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微怔的工夫,魏霁已经走出去了十几米远的距离。
沈容倾忙快走了几步跟上他的步伐,她忍不住开口:“我们这就回去回去了吗?”
“不然呢?你还想在这里住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