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镜逸丝毫没有受他的影响,他声音清冷:“既是疾病,便要从病理入手,用药相解。若真是用你的法子可以解决,那安南侯府也不用请你了,反正你也是不来看病的。”
刘大夫感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胡须气得颤动:“老夫行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出生,老夫的医术来轮不到你来质疑!况且昨日王妃回府,这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事,除此变化之外,这府中哪里还有其他变数。”
“有啊,东边的树上多落了两只鸟,西边的叶子掉了都被风吹到了院墙外,晨起该去采买的小厮偷懒,晚出去了半个时辰。还需要我继续列举吗?这不都是你所谓的变数。”
“你问为何此前病人脉象平稳,昨日突然开始出现异样?那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异样,所有都是人为编纂出来的假象。”
他声音平缓,毫无波澜地将一切平静地叙述了出来。
刘大夫脸色一阵发白一阵发红:“照你这么说,老侯爷不是没有病了吗?”
江镜逸抬起眸光,“有。早在几年前药里便被人动了手脚。”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你不要信口雌黄!”
江镜逸面无表情,他将随身带着的诊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
“凝草,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南部山谷,形似普通杂草,皇城这边几乎无人知晓。只要分量拿捏得仔细,用它来害人是很难被人觉察的。你所谓走南闯北,还真是学了不少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