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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沈容倾听见一道粗鄙地男声从她身前的方向响起:“呵,醒了。”

进来的人应该不止他一个, 沈容倾前前后后估算了一下脚步,应该有四个人在。

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个似是垂了一下旁边人的肩膀:“阿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这样放着,人就是容易醒。”

那个名为阿成的人显然对他的语气极为不耐烦:“你行你弄去, 昨晚上费了我多大的劲搬人,就你知道躲清闲,分钱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躲呢!”

那人讪讪地笑了笑,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另外两个人见状出来打了个圆场,沈容倾大致分辨了一下每个人的嗓音,没有一个是她从前认识的。

她一向记忆力极佳,这一点上绝不会辨错。这几个人跟她的生活并无交集。听谈吐也不像是宫里头来的……

对方显然没给她更多思考的时间。

她口中被塞了块帕子,如今也发不出声音。身后的绳子捆得很结实,暂时没有能挣脱的可能性。

其中一人忽然上前一把取下了她眼睛上蒙着的布。

沈容倾本能地偏过头躲避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光线,还未等看清眼前那四人的容貌,便听那名叫阿成的男子不满地开口道:“你给她解开做什么?看见我们的脸怎么办?”

另一人显然不以为意,他放肆地一笑:“看见就看见呗,她也没机会说出去了。被她看见能怎么着?”

沈容倾忽然意识到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家里的人她虽然承认了最近有在配合江先生治疗,但稳妥起见,她所说的都是现阶段只能看到一些光影和朦胧的轮廓,最多是走路不至于会撞上东西。世人更是不可能知道她眼睛已经好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