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主子您真的要跟王爷一起要去西境了吗……?”
虽说这样的传言早就在市井间传遍了,可真到事情降下来,月桃还是恍惚有种做梦般的错觉。
长久以来,西境一直是贫瘠苦寒的代名词,这一路舟车劳顿不说,到了那边王爷也是长期在军营里巡视,她家主子跟着去,怎么想怎么不方便,说白了免不了受苦。
沈容倾温声道:“总不能叫王爷一个人离开。”
有关她父亲的部分,沈容倾还没说,在一切没有定论之前,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倒不是信不过月桃,只是想着空欢喜的滋味一定是不好受的。月桃自幼便跟随在她身边,大部分时候,都是喜忧相伴感同身受。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此行到底会不会有她想要的结果。
自从她祖父拿到那个锦盒已经过去了太久,这么长的时间间隔,会发生什么都是个未知数。
月桃咬了咬唇,小声道:“主子,其实你若不愿的话,只要跟王爷说,王爷未必不允。”
这样的调遣按理说应该是整个慎王府的人都要陪同前往,可这说到底,还是真正说了算的人还是王爷。这段时间她也算是亲眼目睹过王爷对她家主子的好,只要她家主子肯开口,王爷说不准就真的答应了。
沈容倾缓缓摇头,“是我自己想去的,况且……我也有些担心王爷的身体。”
新帝下这样的圣旨明摆着是没安好心,他巴不得魏霁能战死沙场,御医第一次来慎王府诊脉的时候,想必就已经将事情和新帝说得明明白白了。
魏霁的身体状况他很清楚,却在大殿上说他看起来无碍了,可以领兵了。
正如月桃所担心的那样,这一路确实会舟车劳顿。
若是她在的话还好,平时汤药送来了,总能催着他喝了,若是只有下人在,怕是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只端了药进去,喝不喝全凭魏霁当时的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