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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是店家直接送到客房里的,吃着饭的工夫,伙计也将沐浴的温泉水准备好了。其实倒进浴桶里的水就没有泡温泉的感受了,但碍于客房都在二楼,条件有限,出门在外时机特殊,也就没了那么多的讲究。
沈容倾绕到屏风后洗漱,魏霁还有事要与江镜逸商议,索性便直接出去了。
温热的泉水确实缓解了一些白日里的疲惫感,只是不知魏霁什么时候会推门进来,半盏茶不到的工夫,沈容倾就泡不下去了。
屋里是里外两间的,在外面等着有些冷,她索性推开门走到了卧室里面。半干半湿的长发微垂到腰迹,一件淡色舒适的寝衣隐隐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卧室里面设有一张黄花梨木的宽大双人架子床。喜庆的被褥配着暖色调的床帐,沈容倾望了一会儿,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他们大婚那日的场景。
慎王府的布置一向随了他们主子的性格,冷色淡色居多,唯有大婚的那一天,是处处挂着红绸的。只不过当事人并没有醒,连沈容倾自己也不觉得那日有多么重要。
对于那时的她而言,一切也不过只是走个过场。
现在想想,竟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即便身体已经很疲惫了,躺在床上她还是睡不着。思绪越发无意识地联系到那个人身上。
江先生说魏霁身上的毒是五年前中的,可王四信誓旦旦地坚称五年前王爷就在皇城。
可魏霁在皇城里中毒的事情根本说不通,边疆他或许尚且有树敌无数,但皇城里面唯一和他有敌对关系的就只剩下当今的圣上一个人了。
现在的状况明摆着是新帝根本不知道魏霁中的是何种毒,魏霁利用北狄刺客做下的伪伤,也是为了瞒过新帝,瞒过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