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见从后背袭击失败了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战士的巨斧卡在了树桩上一时开不及拔|出来朝她再次挥去,他伸出手试图先将她抓住,第一次抓了空,再抓第二次时巨斧也同时从树桩里脱离。
沈容倾被他从身后推了一下,受了伤的膝盖控制不好身体的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温热的血好像在沿着膝盖往下淌,模糊间她看到了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
“还想跑?”
沈容倾的胳膊被那人动身后揪住,身体被强硬地拖拽了起来。他似是对她接连的反抗非常不满,所有动作极近粗|暴。
沈容倾紧咬了下唇,另一只手摸到了腰间的匕|首。那是魏霁送给她的那一把,这么久一来她从未离身。
“啊——”男人被重重地刺中,愤怒与疼痛间低吼了一声。
沈容倾攥紧了手中滴血的匕|首,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呼吸久久无法平复。她方才划的是男人的胳膊,这会子借力立刻挣脱了他的桎梏。
前方是空地,没有什么可用来遮挡的,远离大门的木篱笆反倒成了路线上的阻碍。沈容倾来不及过多的思考只能往拴着那几匹马的马棚方向跑。
巨斧挥动带来一阵疾风,沈容倾回眸间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闪身跌在了喂马的草料上。斧子砍进了水槽,溅起冰冷的雪水。马匹受了惊开始不安地嘶吼鸣叫。
沈容倾抬手划断了一根拴着马的绳子,马儿在疯狂间挣脱束缚,甩身间踢了那战士一脚。她借着那人被踢倒的空隙,又松了其他几匹马的绳子,转身往更里面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