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知道上个雨季打劫她的居然仅是鬣狗群的核心团队,全部鬣狗团结起来,居然有二三十只之多,她看着也觉得胆颤。
她跟泰迪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确认鬣狗们倾巢出动无一落单。
这就有些棘手了,莫非要白白放弃好不容易抓来的劳动力?
乔安娜盯着远处的鬣狗们,不论怎么想都不太甘心。她低头看了看树下正围着她顺爪掏来的蹄兔练习捕猎的两只幼崽,脑子里兀地灵光一闪。
“喂,”她跳下树,走向十几米外的另一棵树,抬起头叫树上的泰迪,“跟我来。”
再说另一边的鬣狗群,对狮群动向的长时间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即便鬣狗耐力出众也难免感到疲劳,尤其是鬣狗群里地位低下的边缘成员,它们福利没多少,干活却最苦最累,时间一久,心里多少有些不满。
一只成年雄性鬣狗就是边缘成员之一,日照当空,他却不得不挑一些头顶没有荫蔽的偏僻处嗅闻寻找,又热又饿,苦不堪言。
但鬣狗群规矩如此,它只能耐着性子干活,又埋头找了一阵,它的鼻翼猛地翕动了两下,抬头望向不远处。
那里是一棵枝繁叶茂的金合欢树,树下有一只羚羊幼崽,可能是奔跑时摔断了腿,亦或者侥幸从其他掠食者嘴里死里逃生,正踉踉跄跄挣扎着,顺着风传来一一股股血腥味。
树荫,食物,任何一项对这只鬣狗而言都是极大的诱惑。它不由得难耐地舔了舔唇吻,猎物太小,告诉同伴的后果多半是由首领和首领的亲信独占食物,低位的它八成连一根羚羊毛都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