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的叫声跟它的个头一样虚弱得可怜,但它还是倔强地仰着小脑袋,贴着母亲的鼻子,说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句话——
“妈妈!”
不同于人类需要后天学习,动物幼崽对于母亲一词的记忆是印刻在基因里的,它们生来就了解该如何称呼自己的母亲,而母亲们总能响应幼崽的呼唤。
这声“妈妈”像一句魔咒,又像是一把开启记忆之门的钥匙,艾玛一时间怔住了,呆呆地维持着低头与幼崽鼻子碰鼻子的姿态。
乔安娜也跟着愣了愣。
幼崽发出的语调,她不止一次从艾玛嘴里听到过,艾玛唤她时总会发出这样的叫声,不难猜测,这叫声属于一种特定称谓。
乔安娜之前一厢情愿地默认其就是猎豹语中的‘妈妈’,但实际上她并不敢打包票下定论,毕竟语言隔阂摆在那,想验证也无从下手。
直到今天,在小外孙无意的帮助下,这问题总算彻底水落石出了。
她就说嘛,她这个养母当得这么出色,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是亲妈胜似亲妈,完全担得起孩子们喊她的一声“妈”!
没有什么赞美比被收养的孩子当成亲妈更能说明一个母亲的功绩了,花豹妈妈越想越开心,尾巴欢快地左右摆动,心里幸福的小花都快开出一片花田了。
一码归一码,乔安娜确认了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但也还没忘记两个危在旦夕的外孙。她傻乐了一小会就迅速回过神,重新把关注点放到对峙着的一大一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