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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森又躺下摊平了,乔安娜看着这番独角戏一般的‘仰卧起坐’,对天翻了个白眼。

鄙视归鄙视,她还是认命地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趴下,帮纳尔森放哨,留意可能出现的威胁。

新晋的一对搭档磕磕绊绊地磨合着,生不如死,度日如年。乔安娜饿得瘦了一大圈,纳尔森晒得黑了一个色度,每次回到据点补充物资,都会引来一波“你们俩是结伴去逃难了吗?”的调侃。

不过辛苦付出总有回报,最艰难的头两个月过去,随着纳尔森体能和耐力的进步,一人一豹的默契程度也大有提升。

每次出门,纳尔森开车在乔安娜后面隔着几百米慢悠悠跟着,乔安娜脚步一停,耳朵一竖,尾巴尖一抖,他就知道乔安娜是发现猎物的踪迹了。然后他会及时熄火,下车步行,用摄像机记录下母花豹捕猎的英姿。

不捕猎时,乔安娜会留在纳尔森和车子的旁边。如果太阳太大,周围又无处庇荫,她甚至会挤进纳尔森靠着车身搭出的凉棚里,跟纳尔森分享同一片阴凉。

即使是专门跟拍花豹、与花豹一族为伍多年的野生动物摄影师,也很难达到这样的成就,纳尔森不免有些膨胀。

这天,乔安娜照常来蹭纳尔森的凉棚,大大方方地在阴影里占了半壁江山,侧躺着睡午觉。

即使是最凶恶的食肉猛兽,进入梦乡时也会变成无害的大猫猫,在地上摊成扁扁的一块,跟张毛绒绒的毯子一般,整个儿威严扫地。

纳尔森盯着触手可及的豹饼看了半天,一时热血上头,决定做出一个史无前例的新尝试。

“我之前见过安吉拉摸她,她并非不能忍受人类的抚摸,不过她向来只允许安吉拉一个人碰。如今她对我已经很信任了,我想,她说不定会愿意给我也开个特例……”他一手拿着摄像机,另一只手向前伸出,缓缓朝母豹的后脑勺靠近,“可供参考的例子很少,我不敢肯定野生花豹会不会接受人类的主动触摸,但根据猫科动物的习性推断,只要我动作够轻,她也许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