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生意还没谈成,父母染上了传染病,在广东被隔离了。”
“那接下来呢?”
陈年咬紧了嘴唇,表情变的凝重。
“两个人都死了,据说酒厂的老板也死了。”
陈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难过到没有情绪,没有表情。
“我像弟弟这么大的时候,我记得父亲说过“一杯好的精酿酒里有饱满鲜明的个性和天马行空的想象,精酿酒里可以有蜂蜜的甜润、橘子的香气、甚至可以有曲奇饼干、咖啡、巧克力的味道。”透过我父母的手,能出现不同风格的酒,奇妙滋味,变幻无穷。”
“你父母都是酿酒师,为什么上次摄影社聚餐你不胜酒量?”
“可能是与父母无缘吧。小时候,父母酿酒,我闻了就会头脑发晕,不喜欢进那个酿酒后台,父母酿酒的手艺我倒是一点都没学到。这套手艺就失传了。”
“那肖寻呢?什么来历?”
原来肖寻是宋旖的邻居,他是单亲家庭,小时候他特别淘气,他妈妈嫌他恨铁不成钢,还总是出去打牌,整日整夜不回家,有气还会出在他的身上。
肖寻害怕晚上一个人在家,总是住在宋旖家,宋旖的爸爸会讲故事哄他们睡觉,早上他会和宋旖一起骑着自行车去上学。
他喜欢吃水蜜桃,宋旖每天都在他书包里塞上一个,肖寻小的时候很自卑,因为他没有爸爸,家庭条件不好,学习成绩也很差。在学校总跟同学打架,老师找不到他的妈妈,每次都是宋旖的爸爸去学校把他带回家,叔叔不会骂他,一直鼓励他,“肖寻,你要成为一个男子汉,懂事的男子汉……
后来,有一天肖寻趴在酿酒台上问他:“叔叔,以后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宋旖说完这些后,把脸放在手里,泪水悄悄的滑落,流到嘴里热热的,涩涩的。
“或许在肖寻看来,你的家就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