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归惊愕,高频率地眨了眨眼。
韩际舟忍住笑意,继续给戚归打理头发,悠悠道:“我当时还上前去将人家小姑娘吓了一下,现在想想,挺恶劣的。”她对自己听到戚归评价的窘迫绝口不提。
戚归随口附和了句“确实挺恶劣”,她转而想到什么,皱了皱鼻子问:“说回刚才的事,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你忽然出声承认的理由根本不充分!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过来和我住一起了?”
韩际舟可怜巴巴:“难道你不允许吗?”
“我没主动提起当然就是不允许。”戚归“强词夺理”,凑近一点去看韩际舟眼睛,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存心的,嗯?”
“被猜中了。”韩际舟摊手做无奈状,“媳妇儿说啥就是啥,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谁是你媳妇儿,臭不要脸。”戚归啐一句,故作镇静,慢慢变红的耳朵尖却暴露了她的心理活动,让她一下子气势全无。
韩际舟却黏上来,将因羞涩而说不出话的恋人扒拉到自己怀里,大狗一样在戚归颈窝蹭来蹭去。
两人嬉闹温存片刻,韩际舟意识到时间不早,催着戚归赶紧洗漱睡觉。她早早就把戚归的通告表熟记于心,深知戚归接下来半个月根本没有什么睡懒觉的机会,最艰难的一天更是要早晨四点半去化妆,现下可不能熬夜。
她陪着戚归去洗手间洗漱完,自己又顺便洗了把脸,然后便先戚归一点回来将一张凉席铺在卧室的木质小床上。至于另一张凉席则被她随手丢在一边,明天再找个托辞还给管后勤的人即可。
许是奔波劳累了一天,戚归累极困极,夜里竟然没有再做一直缠绕她的噩梦,韩际舟便也并未被吵醒,一夜无话。
戚归复又投入拍摄的日常就如行程表一样满满当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部戏的夜戏在早先已经拍完大半,她不用从早晨一直忙到凌晨,像之前一样到一天睡不够六个小时的可怜地步。
发现这一点的戚归暗自松了口气。
而韩际舟相比起来看上去要“悠闲”得多,毕竟她大部分时候都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完全是游刃有余的熟练工模样。然而山里的信号经常不太好,要接收较大的图表和视频就得跑到离暂住地半小时脚程的山坡上去才能有稳定快速一点的信号。
重新开工的第五天,孔庆春在全组人面前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在所有人开足马力奋力工作的情况下,拍摄进度比预想中快一些。如果能保持目前的进度到结束,那么他们将有望提前两天完成计划拍摄,这还是额外留出一天用作补拍素材的结果。
这个消息无疑给剧组众人打了一剂强心剂。
戚归晚上收工时喜气洋洋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韩际舟,韩际舟听完之后露出一抹适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