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妇人的嘴,骗人的鬼!昨夜还口口声声唤他俊美郎君,轻薄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顾玄启冷哼一声,翻身下了床。宋蝶连忙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他已经穿好衣服出去了,她连忙找到自己的衣裳穿好,又简单梳了个发髻。
顾玄启走到外间,打开房门,却见吴刺史不知何时用担架将他那小儿子抬到门口了。
吴刺史一看到太子出来,立马跪下请罪:“太子殿下,老臣没能约束好犬子,让他犯下如此大错,还无意中冒犯了殿下,老臣特带犬子来向太子殿下请罪!”
顾玄启见吴刺史一把年纪,想到之后还要用到他,便道:“此事是令郎所为,与吴大人无关,吴大人且先起来罢。”
“谢殿下!”吴刺史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替儿子解辩解道:“昨日之事,老臣已然查清,是犬子身边的小厮自作主张下的药,犬子虽纨绔些,却从未用过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啊!”
“哦?从未用过下三滥的手段?那么敢问令郎是如何威逼宋氏来客栈的?”顾玄启面色微冷。
“这……”吴刺史给了担架上的小儿子一个眼色,让他如实说来。
吴浩轩有气无力道:“殿下明鉴,草民只是诈了诈那寡、那宋氏而已,草民骗她说殿春花行卖给章府的美人泪花苞没剪干净,其实都剪完了,她只要咬死不认,草民就是想指认她作假也没有证据……”
内间,刚梳好发髻的宋蝶听完这话气得险些冲出去,但她形容不整,只能忍耐下来。且说到底是她自己做了错事心虚,这才着了那吴浩轩的道。
顾玄启昨日听采南说了个大概,只以为是宋蝶作假被人发现要挟,却没想到她是被人诈了,到底还是年纪小太稚嫩,才会轻易被个纨绔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