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高家苑再也没有被这样欺辱过。

那皮鞋拍打在脸上，那种脸皮再次被拽下来踩在地上的感觉叫他十分生气。就像是之前，简月一句一句把他所作所为说出来，他想要阻止却只能够嘶吼着，那种无力让他仿佛回到了五岁的时候。

那天晚上父亲不在家，他被姐姐拽进了画室，主母将花瓶摔在了他的身上，拿碎片在他脸上割出痕迹，嘴里骂着贱人。

那是，他被按在地上，说贱人的孩子呵呵，要过来当少爷，想得倒是美。

然后，那之后，他就像是她们的狗似的，随叫随到，任打任骂。

高家苑身子颤栗着，一双赤红的眼死死盯着燕燕，嘴里念叨着：“你绝对会后悔这么对我的。”

那两个人最后还不是被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彻底的被当做‘狗’一样的生活。

燕燕嗤笑一声。

“是吗？”燕燕抬头扫视了一圈，仿佛透过无形的屏幕，那双微红的眼从虚拟世界里冲了出来，她说，“十多年前你能够指鹿为马不过仗着简月的奴性思想，以及你的背景。可现在，民众们的眼睛都在看着，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恶魔危害社会的。”

“他们的眼睛可没有被你蒙住，群众们的眼睛是明亮的。”她说着，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一滴泪水顺着眼眶落下。

观众们的视线落在那滴泪水上，仿佛能够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

他们仿佛能够想到十多年前孤立无助的少女，她本就艰难的逃出来，然而却被指鹿为马有了牢狱之灾。

她那个时候该是多么的难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