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珩盯着他:“醒了?”
“嗯。”冷冰冰的,一点情绪都听不出来。
容池临依旧在看着四周,忍着身上的疼支起身子,怔愣的看着自己一身破破烂烂的素白色半点花纹也无的衣服,似乎都没穿好,手臂似乎也断了,动都不敢动,喉咙干的发疼,右腿更是钻心的疼。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把所有的疑问都吞到肚子里,什么也不问。
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落到如此地步,此人是敌是友,一概不知。
而且……他觉得自己很不喜欢素白不带一点装饰花纹,尤其是看起来文邹邹的衣服,活像个丧服,一点都不喜庆。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要穿?
……
“池临!”卫明泽爬上山崖,声音很快被狂风吹散,即便风雪遮住了眼睛,也丝毫不打算停,他停一刻,池临便少一分生还的希望。
“王爷还是先避避风吧。”侍卫跟在他身后,早就想停下躲躲了。
卫明泽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记忆中应该就是这附近,为什么没有人影,风雪太大,不过一瞬便敛去所以痕迹,根本无处可寻。
“这么大的雪,若是迷了方向可就麻烦了。”
卫明泽加快速度:“你们先去躲。”
“王爷玩笑了,
”侍卫笑的极不友善:“臣是奉陛下之命来看着您的,怎可能先走。”
卫明泽跃上山崖,冷道:“那就别说废话。”
一路寻下去,却不知要找的人早已落入了虎口。
卫以珩眼睛深若潭水,凝视着面前的少年,似乎能一眼将他望穿,冷声道:“怎么了。”
是陈述,并非疑问。
容池临下意识摇头:“没……”
“你脑子撞傻了?”卫以珩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薄唇微动:“我是谁?”
没有说朕,而是用了我。
话音刚落,容池临立刻抬头看他,眼中莫名漏出一点同病相怜:“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卫以珩眼神如弯刀利刃,如火如炬,诈到:“我找到奇虎牌了。”
奇虎排?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