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其一脚踹开抱住他腰的太监,刚要冲过去大腿又被抱住,额上的青筋都被气的突起,吼道:“容公子你休要栽赃陷害!臣什么时候对你意图不轨!”
容池临拼命跑着,根本说不出来话,但是这幅逃命的行为说明了一切:“证据都摆在眼前了!”
直到他上廊桥,骤然被一个人拥入怀中,那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只剩容池临的惨叫。
“放开我!”他用力推开卫明泽,眼中满是惊恐。
卫明泽被他退了一个踉跄,堪堪站稳后面露苦楚又用力将他抱到怀里:“池临……”
这么多天他才能见他一面,怎么他就变得这么狼狈?
“你别过来!”容池临惊恐交加,整个人都被抱住根本挣脱不开,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才突然将他推开,吼道:“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了!”
“我没有再纠缠你,我很担心你,我真的……”
“别再靠近了!”容池临胸口剧烈起伏,由于跑的太快断的腿现在疼的要死,眼前也阵阵发黑,他咬着牙后退,可桥下面守着的是严其那匹豺狼,前面是疯狗,后面是豺狼,还能不能给他一点活路了。
他抓住桥上的石墩,无意间看到桥下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湖面,心跳的发狂,卫明泽仍在极慢的靠近,他咬咬牙正要发狠跳下去。
忽的,眼中闯入一抹亮色。
容池临怔怔的看着卫明泽身后不远的人,那人一袭玄衣,在白雪阳光之间好似从天而降的神明。一种
剧烈的无助感在容池临周身蔓延开来,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他一把推开卫明泽,踉跄着跑下去一头扎在了那人的怀里。
死死的紧紧的,好像得救了一样,怎么也不肯放开手。
如果他能抬头看一看绝对可以看到卫以珩阴冷可怕的神情,可是他没有,只是固执而任性的抱住他的救命稻草。
卫以珩刚追过来就被人扑了满怀,这一下力气极大,让他后退了半步才把人抱牢,甚至能感觉到埋在他肩上的头还在微微颤抖,容池临像是脱力似的滑下去,只有自己抱住他的腰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他指尖蜷缩了一瞬才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声音低沉:“发生什么了?”
容池临声音哽咽:“你怎么才来,再来晚些你就见不到我了。”
卫以珩垂眸,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反正绝不好受。
可是对卫明泽而言更是心如刀割,指节因为用力已经泛白,双眸泛红充血死死的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恶言相向,转身却冲入另一个人的怀抱坦露脆弱。
怎么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池临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一定是……
卫以珩四下扫视,目光如刀,视线最终落回容池临身上,蓦然平添了几分柔软,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抚:“没事了,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