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请君自便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神不宁,卫以珩看着他的双唇,红润勾人,什么话都忘了说,房间内只剩下无尽的心跳声,还有渐渐升起的温度。
等了半天容池临也没等到,一睁开眼就看到卫以珩盯着自己的嘴,他咬咬牙,一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柔软的唇瓣覆上来,夹杂着少年身上的淡香,卫以珩正要推开他,那触感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真的就一下而已,一触即分。
容池临脸红的能滴血,飞快的从卫以珩的胳膊下面钻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不出来了。
那天,卫以珩在窗前站了很久,久到日落,天边泛起霞
红。
月光从窗子照进来,拉长他的身影,面容半隐在阴影里,脸上没什么表情,握起的拳头上鼓起些许青筋,心口一直麻到现在。
直到里屋传来几声微弱的响动,他才慢慢走到桌子前,亲手燃起一盏油灯,右侧铜镜上映出他的面容。
他看了眼,起身走了。
须臾,容池临探头探脑的漏了个头出来,正巧看到宫人从外面回来,屋子里已经没有卫以珩的身影:“张公公,陛下人呢?”
“刚出去了。”张福满把他扶出来:“这么晚了,公子肯定饿了,御膳房马上送东西过来,您先喝碗乳酪去去饿。”
“我不饿,”容池临坐下,想了想还是问道:“他吃了吗?”
张福满拿了软垫给他靠:“还没呢,陛下去处理公务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叫公子不必等着,自己先睡。”
容池临点点头,他这是亲一下把人给亲跑了吗?
餐食送进来,容池临随便扒拉了两下,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脑子乱身子也疲乏的很,他放下筷子,突然道:“有酒吗?”
张福满一愣:“公子怎么想喝酒了?”
“这哪有什么原因。”
张福满给他布菜:“太医说您现在不能饮酒,陛下没发话,奴才可不敢给您拿。”
翌日清晨容池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睡意朦胧间正看到卫以珩由人伺候着更衣,他撑着身子挑起一半床幔,揉了揉松惺的睡眼:“早啊,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也不是很晚。”卫以珩穿好朝服,抖了抖袖子:“你继续睡,朕去上朝了。”
容池临歪歪扭扭的倒回床上,含糊不清道:“那我就不送了。”
“……”说的就好像你送过似的。
容池临睡的舒坦,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懒洋洋的缩在被窝里,觉得冬天的被窝真是舒服的要命,即便睡不着,也起不来。
直到卫以珩回来,他还像个虫子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人伺候着更衣。:,,.